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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嗎?你真的看見眼睛看見的看見嗎?那看不見的裡面呢?
不只是視覺的錯亂,藝術家總愛玩虛虛實實、真真假假、欲語還休的視覺遊戲,殊不知隱藏的弦外之音,才是真正的聲音。恰如老子說的,玄之又玄,眾妙之門。藝術的表現隨心所欲,無囿於寫實還是抽象,或許寫實的寫意才更抽象。
每個眼睛都有不一樣的觀看,比如,馬克羅斯科的色塊就很寫實,寫實到可以將畫布裝不下的言語,化作幾個限界模糊的色彩結構,一切盡在不言中,沒有開始,也沒有盡頭。又如,陳景亮由陶土化出的樹幹和豆腐,以假亂真,足以在視覺上,呈現後現代的錯亂。然而,終究還是地下的泥,成就地上的樹,以陶土刻劃出的樹幹,越是滄桑越原始,比真實的樹枝更堅硬,也更婀娜多姿。
不只是哲學家的字句,”在虛中求實,實中尋虛”,更是藝術家各具奧妙的表現手法,讓觀賞者自創情境。
金昌烈 圓滾滾的清澈水珠,讓虛無真實的存在,即便一瞬即逝,也要捉住那似乎捉不住的剎那千年。
金泰浩 乍看單純,再看複雜的顏色和蜂巢式的空間,魔幻了視覺和宇宙的聯想,無邊無際,無止無境。恰似藝術家的修行之路,一筆一畫的堆砌,再一刀一刀的鑿去,加加減減之間,恍然”加”是為了”減”,減是為了呈現更多更多歲月的美麗與嘆息。
而王攀元的孤寂,卻從來都不寂寞。沒有線條的文字,只有色彩的情感,他總沉默的一遍又一遍,將單純的顏色畫到骨子裡,畫成繾綣的思念,畫作泣血的太陽。千言萬語,任你自我解讀。
斐淮晟的影像作品,更是視覺的錯亂。分明是巷弄裡賞花的盛裝女子,擦肩而過時,卻看見了室內的裸女。眼見不為憑,側一點再側一點點,這視覺的魔術,不只是和眼睛開個玩笑。
印度的Thukral &Tagra,則是超現實的生活寫實。從紛亂吵雜的屋子裡,電視、盆栽、花草、樹葉、皮包、服飾,到戶外的猴馬雞狗,廣播喇叭和飛機經過的聲音…熱鬧得眼花撩亂。畫中有話,裝飾裡藏著裝置,一個圖像隱著另一個圖像。畫家將再平凡不過的生活,歸納成一幅紛紅駭綠的美麗壁紙,幽默的呈現不平凡的平凡。
權奇秀 的心情故事是則寓言。永遠的自我解嘲,無時無刻不懷抱簡單的快樂,只有十根毛髮,燦亮亮的眼神和上揚的嘴角,Dongurri就是陽光明媚,五光十色的心情森林;就是完美;就是不存在的存在;就是和心情開的快樂玩笑。
崔旴嵐ˉ從遠古活到未來的科技生物,是活生生的夢。不鏽鋼的不敗之身,精巧細緻而華麗;怪誕的軀體裡有顆明滅的心臟,曖曖發光;柔輕的羽翼,緩緩伸展;似蟲非蟲,一碰觸,它就醒來和你竊竊私語,再碰觸,它就乖乖入睡。不論是有機還是無機生物,它就是活的。「它是真的,只要你夠純粹,你就會看到它。」崔旴嵐如是說。
金東囿的瑪麗蓮夢露和甘迺迪,將彼此刻在眼上臉上心上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藉人喻物喻情,在實中求虛,更在虛實交錯的朦朧間,真實的擁有虛幻的浪漫。
玩笑還是魔術?真實還是虛幻?藝術家喜歡在真實中玩弄虛幻;離奇的網路世界,卻愛追求虛幻的真實。不論是卡通人物、神話故事、電玩、甚至AI機器人,都是不滿足的現實投射出的想像。明知這憧憬有多危險多刺激,卻總令人鍥而不捨的追求、挑戰。或擬人或寓人或仿生,或脆弱或永恆,總在想像之外,尋得到自由進出的移情空間。
然而,未來的未來,虛幻不可捉摸,卻也神神秘秘的等在前方,等著你的好奇探索,等著你走入浩瀚,走入美夢成真的無夢世界。當夢即是生活,即是未來,即是原始的原始,試問,織夢與無夢,虛幻與真實,你更喜歡哪一個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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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昌烈 水珠 (局部) 150x150cm 1977 油彩、畫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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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間彌生 KUSAMATRIX Dolls 2003 賽璐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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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淮晟 畫家的服裝 160x105cm 2007 複合媒材 |
金東囿 甘迺迪和瑪麗蓮夢露 116.7 x 91cm 2007 油彩、畫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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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東囿 瑪麗蓮夢露和甘迺迪 116.7 x 91cm 2007 油彩、畫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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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ukral & Tagra SomniumGenero-Aurora 122 x305.5cm 2007 壓克力彩、油彩、畫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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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炳鎮 Yongpari 115X115cm 2006 油彩、畫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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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旴嵐 金色翅膀-寶島 73(w) x 83(d) x115(h)cm 2018 ed 3/8 金屬材料、樹脂、機械、電子裝置 (中央處理器板、馬達、LED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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